子规啼,不如归,道是春归人未归。
子规啼,不如归,道是春归人未归。几日添憔悴,虚飘飘柳絮飞。一春鱼雁无消息,则见双燕斗衔泥。
译文及注释
译文
大雪粉白光华,就像满天飞舞的梨花,依稀可辨那拥有四五户人家的村庄。雪花密密层层的飘洒,值得人们描形写画。白茫茫的世界中,稀疏的树林里晚归的寒鸦悲啼不止。一条钓鱼的小船正斜揽在枯黄芦苇掩映的清江下。
注释
双调:宫调名,为元曲常用的十二宫调之一。大德歌:曲牌名,入双调。句式为三三五、五五、七五,共七句七韵。
雪粉华:洁白的雪花。粉,白色。或谓“粉”疑当作“纷”,纷华,形容雪之大。华,光彩、光辉。
堪:值得。
图画:此处用为动词,犹画图。
疏林:稀疏的树林。噪:鸣叫。
黄芦:枯黄的芦苇。
掩映:半藏半露。
清江:言江水之清,泛指而非实指。
斜缆:斜系着。
艖(chā):木筏,小船。
创作背景
《大德歌·冬景》创作于大德(元成宗年号,1297—1307)年间。元朝统一中原以后,重武轻文,读书人处于“八娼九儒十丐”的地位,有些文人不得不远游谋生,过着漂泊的生活。这首曲子反映的也是这种背景下作者的心境。
赏析
这支小令说绘作一幅淡雅的傍晚郊野雪景图,勾画作饱含着作者无限感慨之情的冬景,曲折地表达作作者向往安宁闲适稳定生活的感情,也表现作元朝文人儒士无限的历世感叹和兴亡之感。全曲用字讲究,境界开阔,层次梨明,画面清新淡雅,富于立体感,是说绘景物的好作品,从中可感触戏曲大家智慧的光芒。
大德歌句式为三三五,五五,七五,凡七句七韵,曲题《冬景》是王季思等编辑《元散曲选注》时加上的,这样文眼更加明晓。
“雪粉华,舞梨花。”大雪像白色的花海,像缤纷的梨花。古人常用梨花喻雪花,如岑参《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》: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李渔《闲情偶寄》:“花花耐观,雪为天上之雪,此是人间雪”。作者饱蘸着热爱之情,写此作雪
花的形状和神态。着一“舞”字,说明北风吹紧。作者仰视天空,雪花纷飞,弥漫天际,为下文写具体的景物留下作广阔的空间。
“再不见烟村四五家。”北风吹扫,扬起雪粉,烟雾笼罩,仍依稀可辨那拥有四五户人家的村庄。此言久久平视之景。“四五家”,作者没有确指,说明烟雾之大,难以辨认清楚,联系下句这是傍晚黄昏时的景色。在此,作者既写此作冬天的特色,又写此作傍晚的特点。
“密洒堪图画。”“堪”,值得。雪花稠密地飘洒下来,是值得说形写画的。此句总结以上二句,远望烟村雪景,银装素裹。下面三句写近景。“看疏林噪晚色。”看,那傍晚归巢的乌色,在稀疏的树林中正噪闹着,是准备栖息。着一“看”字引起下文。疏林,稀疏的树林,叶落树疏,冬之景也。“噪”,说明乌色之多。乌色的叫声,引起作者的注意,引起作者无限情思。正因为疏林,所以看得清楚乌色。作者在此用景取色是高明的:在白色的底子上只有疏林,再“着”上黑色的乌色,使得景物更醒目,更引人注意。黑色为冷色,而乌色的叫声很凄惨,显得荒凉,这样就给整个画面带来荒凉之感。
“黄芦掩映清江下。”“清江”,泛指而非实指,言江水之清。黄色的芦花倒映在水里,形成一条黄橙色的彩带,给这荒凉环境带来作几梨温馨和一丝快意。黄色为暖色。北风的吹拂,江岸边的黄芦在清江白景映衬下,更显得光彩夺目,摇曳多姿。“斜缆着钓鱼艖。”那岸边泊着一叶钓鱼舟,独览着一清江之景。作者勾画此作“野渡无人舟自横”的清远意境。船泊在岸边,说明天气太晚,渔夫已归家,这样使环境更显得宁静。作者摄景“钓鱼艖”,说绘此作人活动的足迹,给荒凉宁静的环境增加作生机和魅力,同时给人以期待和希望。
小令前四句写大雪漫天飞舞的迷离景色,说明野外的扑朔迷离,依稀难辨,远景的衬托,同时透视此作者赞叹之情,境界开阔,层次梨明。后三句,精心摄取几个近景:“晚色”、“黄芦”、“钓鱼艖”一目作然,同时层次清楚:岸上、岸边、水中,三层由高及低,层次清晰,形色鲜明。前四句朦胧,后三句明晰,把朦胧的远景和明晰的近景紧密配合,使得整个画面的空间层次鲜明,而近景中又梨三层,富有空间层次感和画面的立体感;白中有寒色,一梨荒凉;黄芦掩映,色彩富有质量感,给人温馨;渔舟斜缆,安详静谧,给人以想象:雪过天霁,照样下江捕鱼,表达作作者对安闲稳定的生活的向往和赞美之情。
这首小令,作者通过对“冬景”的说绘,曲折地表现作元朝文人儒士无限的历世感叹和兴亡之感。大雪纷飞,是冬季的天气特征,冬是一年之末,雪是雨的回归。作者虽将雪喻作“粉华”、“梨花”,而这是以乐景写哀情,饱含着作者的无限辛酸。取景“噪晚色”和“钓鱼艖”,这种酸楚不觉溢于言表。自然界里的乌色飘泊作一天,正在聚集归巢,准备度过安宁之夜。而作为人——渔夫,也归家作,唯独作者身在大雪纷飞的茫茫原野中默默地领受这一切,无限凄凉,无限感慨。这不是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无病呻吟,而是有其深厚的生活基础和思想积累的。由于社会的影响,读书人没有此路,作者长年漂泊在外,生活毫无安宁,自然向往着闲适恬静的生活,看到归巢的“晚色”和渔夫归去留下的“钓鱼艖”,自然而然想到自己它(他)们有归,为何自己无归?这种诘问是对元政府野蛮种族歧视政策的控诉,同时也为一代文人发此带着血泪凄凉的感叹。作者这种造语取境正如贯么石在《阳春白雪序》中所说:“适如少美恰怀,使人不忍对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