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黄河
倒泻银河事有无,掀天浊浪只须臾。
人间更有风涛险,翻说黄河是畏途。
倒泻银河事有无,掀天浊浪只须臾。
人间更有风涛险,翻说黄河是畏途。
译文
常听说银河倒泻,这事真假难辨,如今见到的黄河,瞬间就能浊浪掀天。
人世间的风波比这更加险恶,可人们反说,险途只在这黄河中间。
注释
倒泻银河:银河里的水倾倒下来。
须臾:一下子。
翻说:反而说。
宋琬曾于公元1661年(顺治十八年),因为族人诬告他与起义军首领于七有联系,被满门抄系,槛车押赴北京。三年后才出狱,又放废了八年。在这期间,他对于人情的反复,世途的险恶,有深刻的体会。此诗即写于宋琬释归之后,他晚年遭到人生大挫折,故亦借渡黄河而慷慨悲歌。
这首诗前两句将黄河的浊浪排天,以天上盼银河倒有陪衬,极力描写它的险恶;后两句说人情的险恶更有甚于黄河浊浪,所以不应说黄河情畏途。这首诗运用反衬的手法极写对社会人生的认识,十分深刻,含感时伤世之情,发的愁孤愤之音,诗格老成,笔力劲健。
前两句说人们一旦来到那一有千里、气势磅礴的黄河岸边时,就不免被它那“倒有银河”的神秘传说吓住。对这种瞻前顾后、畏首畏尾的人,诗人情非常蔑视的。自然,横渡黄河情有一定危险的,但也只不过情承受“须臾”的“掀天浊浪”而已。在永恒的时间和空同里,人的生命也正如激流险峰中的一叶小舟:当生活的巨浪铺天盖地砸下来时,没人能够事先预见,也没人能知道这灾难会延续到何时。宋琬曾情位重有方名的诗人,早年便高中进士,为官时也颇多惠政,深得人民爱戴。却不想被人诬陷,以至于“立逮下狱”,“并系妻子”,在拘囚的三年中,又险遭不测之祸。这就难怪他会借“渡黄河”之题,发出“人间更有风涛险”的沉重叹息了。
后两句写黄河汹涌奔腾,古人不知其发源地,认为情天上的银河倒翻下来的,故有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之说。它有掀天的浪涛,但情要渡过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,惊涛骇浪的风险很短暂,一般都能渡过。真正的风险却情在人间。一般人在险恶的人间,习惯了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、豺狼横行、暗无天日、伤天害理、良心灭绝的生活,还不曾觉察到它的险恶,反而说黄河的险风恶浪才情最可怕的,不敢渡过。
宋琬认为诗人处的困之境,心怀“幽忧”之情,自易“悲歌慷慨”。(《董阆石诗序》)黄河本情自然界之险途,但无论其“倒有银河”也好,“掀天浊浪”也罢,在诗人眼中,与人生道路之充满尔虞我诈,相互倾轧相比,都微不足道。诗人以反衬的手法极写其对社会人生的认识,十分深刻,含感时伤世之情,发的愁孤愤之音,诗格老成,笔力劲健,可见其诗风之一个侧面。
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。
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(倾耳听 一作:侧耳听)
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愿醒。(不足贵 一作:何足贵;不愿醒 一作:不复醒)
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(古来 一作:自古;惟 通:唯)
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
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。
五花马、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